解密海南民俗“军坡”：形成于明朝 穿杖惊心动魄海南民俗概说

“军坡是由祭祀武将缘起应该是确定的!”根据文献资料以及专家对“军坡”的解释,再根据自己多年对军坡的深入调查,梅志强认为,祭祀两伏波将军和祭祀冼夫人演变为今天军坡活动的游军、出军等仪式。

“冼夫人来过海南这事根本没有权威史料支持,南朝时期冼夫人部族的俚族刚刚步海南民俗概说入与汉民族融合的进程,其军队是什么样的也无从查实!”海口经济学院传媒学院教授梅志强搜寻众多现存资料发现,模仿冼夫人出军活动的肇始者是明代后期海南琼山人梁云龙。

缘起祭祀冼夫人存疑

梅志强说,中期出现“军坡”一词,但清末民初民间是否已使用此词,尚未找到。但自从《琼崖岛民俗志》说“军坡”之后,一直被后来的文献沿用至今。虽然在“”期间被,但在上世纪80年代后,“军坡”又“春风吹又生”在书籍和现实生活中。

“总之,对民间活动的军坡作一个准确的内涵判断是不现实的,对‘军坡’一词要作出明确的解析,往往也是绕一圈又会回到起点,这不是悖论,却有些!”梅志强说,民间像汪洋大海,他作为海边的孩子,面对军坡望洋兴叹,在学界对军坡现象深入研究的人凤毛麟角的状况下,他期望学识深厚者能关注海南军坡,关注百姓的世界。 (记者 彭桐)

如同民间其他活动一样,军坡这一名词及其内涵也在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处在不断演变过程中。

“祈保武官心愿各戴。有沙刀伫立王像前三日者,谓之站刀。甚有剪焚肉香,膊刺大小刀箭,腰背签枪者”。这是《正德琼台志》记载的“关王会”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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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迈县加乐志》认为,军坡祭祀神为南北朝时期南方女英雄冼夫人。“军坡”是冼夫人当年训练军队的坡地,军坡节是冼夫人带军队到达之日。可是,加乐镇军坡日祭祀的主神却不是冼夫人,而是关公和昌化老爷。

“各戴游军”、“铁钩挂臂膊、系长链随地拖走者,谓之‘装军’”、“装军拥从,三日方息”。康熙时期的澄迈、临高、文昌等县志,虽没称“军坡”,但均有“游军”或“装军”称呼。清道光年间进士、文昌人云茂琦所作《除邪编跋》中,描述了祀神游神活动,有“出军”、“军场”、“军首”等词。

梅志强说,从清初海南各县志记载民间祀神、游神和赛会活动已经较多出现“游军”、“装军”之词,可以推断,明代后期民间已有此称谓。军坡雏形确切在何时?已无从考证!现有史料支持的,军坡源流于明朝民间。

田曙岚在二十五年(1936)出版的《海南岛旅行记》中,首次将“土戏”称为“琼剧”,推动了琼剧的发扬广大乃至登堂入室,而“军坡”一词却没出现在其记录中。但海南籍学者王兴瑞、岑家梧在同年《民俗》首卷首期刊发的《琼崖岛民俗志》中,却多处直接提到军坡。

网上说,军坡是海南黎族的传统节日,据说世代相传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但事实上,很多黎族地区传统节日名单中,都有“三月三”等,惟独没有军坡!

海口市区的《石山镇志》言:“军坡节起源于拜神,神为最大,信民称之为‘君’,‘君坡’指君居之地,‘君’和‘军’同音,由此而来。”这种说法的确罕见、新鲜,但不失为民间的一种认知。

人们各自带着的神参加军坡节。

后,海南地方志等文献资料对祭神、游神、迎神赛会活动记录,大多仍然使用“装军”。在崖州(今三亚)等南部、(今东方)等西部州县,多用“妆军”一词。“装”显得严肃、正式,“妆”粉墨妆扮,有戏谑、玩闹之嫌。而在澄迈县,也有“迓军”之说(“迓”为迎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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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志强说,海南各地把纪念某神诞日或者约定俗成的祭日说成军坡,把范围和规格也提升到与两伏波、冼夫人、关公一样,使“军坡”的内涵不断外延和扩展,也使活动并不再是祭祀武将的专利。

此后,“装军”一词,逐渐开来。《咸丰琼山县志》载:“正月下浣,乡民竞抬本境之神以与邻村所祀者相会……,饮酒,唱演土戏,谓之装军。”

梅志强研究发现,军士祭神赛会也好,民间祀神、游神也罢,这些活动最早冠以“军”字的是在清康熙年间。

形成于明朝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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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坡节活动中,有时可以看到惊人的穿杖表演。

明代王弘诲《新建谯国诚敬夫人庙碑》记载祭祀冼夫人情景,不仅有“若三军之奉主帅”的宏大场面,还有“杀气直扫蛮荒尘”的气势,不亚于今天新坡镇冼夫人文化节中装军、出军的盛况。

海口经济学院传媒学院梅志强教授经过多年研究发现,人们自认为早已熟悉的军坡,其实还有一些既有趣又新鲜的说法,且更接近于历史。

《海南民俗概说》称:海南东北部各地在农历二月初十至十二日通常要过军坡节,相传这一天是冼夫人的出征纪念日。然而,军坡年年有,少人说得清。有的地方在二月初九举行,有的在二月二十五日举行,甚至在五六月都有“闹军坡”的,那么,到底哪一天准确呢?

军坡有大小规模之分,更重要的是表现在形态上,没有“装军”等场面不是真正的军坡,没有邀集其他神共闹的也绝不是古代所说的“赛会”。

“尽管明代文献记载民间活动时没有使用‘军坡’一词,”梅志强兴奋地说,但“军”的元素已经在民间祭祀神灵的仪式中充分体现。

如今,在海南城乡举行的军坡节活动,抬神的壮观场面中,还常可见到惊心动魄的“穿杖”。在古代军坡活动中,是哪种场景,有何表演?“军坡”一词又到底在何时出现?

梁云龙为万历十一年(1583)进士,多年征战于长城内外,传说他曾梦中得到冼夫人授予战法,翌日大胜敌军,后在家乡建冼庙祀之,逐渐演变为游神时仿军队仪仗,其传统被家族、乡人发扬光大,延至今日。

农历正月后,军坡活动陆续在各市县上演。琼岛的人们热衷于说军坡、看军坡、闹军坡,甚至地称军坡是为纪念冼夫人,而对“军坡”一词,及其相关的仪式“装军”何时出现,又是如何传承与演变的,则鲜有人知。

演变扩至非武将神灵

梅志强说,新坡镇的军坡,冼夫人一神独大,只有姜氏公主陪同,没有邀请附近神灵共同游赛,也无赛会,能说它不是真正的军坡吗?